從四大名著看古人的取暖之法

隆冬時節，筆者坐于暖室之中，常思古人冬日是如何取暖的。也許我們從古典四大名著可體味出來。

從《三國演義》看，我們可知三國時取暖法有二，一曰飲酒，二曰唱歌。羅貫中描述黃承彥冬裝乃“暖帽遮頭，狐裘蔽體”，大約老黃年紀大了，單靠那兩招無法御寒吧。赤壁大戰中也是如此，群英會上周瑜飲酒作歌，曹操橫槊賦詩。喝酒可御寒，唱歌能取暖嗎？據筆者想來，唱歌既能舒筋活血，又能愉悅心情，應是有效。

《西游記》對取暖著墨更少。第50回唐僧師徒路過金兜山又冷又饑，悟空去化齋，八戒在青牛精變的樓閣里拿了三件納錦背心，覺得御寒不錯，就跟沙僧穿上，被捆了個結實。悟空轉回，碰上山神，“氈衣苫體，暖帽蒙頭，足下踏一雙半新半舊的油靴”，保暖工作煞是到位。看來，神仙也對嚴寒束手無策啊！

《水滸》第10回、11回對宋人取暖細節描述很詳盡。林沖被安排去草料場，老軍將柴炭火盆、酒葫蘆都借給林沖。林沖為驅寒去打酒，連吃帶拿了些牛肉，牛肉卡路里高，與熱酒搭配實是保暖飲食絕配。林沖轉回草料場，草廳被雪壓塌，林沖一頂氈笠、一身半濕上蓋白布衫和一條絮被去山神廟安身。林沖逃亡，路遇柴進莊客圍著炭火喝酒，看來那時宋代窮人取暖只有兩招，一曰烤火，二曰喝酒。喝酒怕過量，林沖就喝多了，栽倒雪地。柴進邀林沖去暖閣坐，暖閣估計是古代溫室，單從字面就透著暖和勁。雪夜上梁山，林沖遇著朱貴，朱貴“頭戴深檐暖帽，身穿貂鼠皮襖，腳著一雙獐皮窄口靴”，與林沖的窘迫相比，這套防寒裝絕對土豪。

四大名著里，對取暖最有心得的還算《紅樓夢》。我們可以從衣食住行來考察下。小說里最著名的御寒衣物當屬大紅猩猩氈，這是寶玉的招牌冬裝，他曾多次穿過，其實探春、湘云也穿過。這是用猩猩血染成的一種名貴的紅色毛氈，因為據說猩猩血染的布料永不褪色。第49回“琉璃世界白雪紅梅”那回曹雪芹寫了許多大觀園居民的冬裝，讓人眼花繚亂。再看食，還是這回賈母吃牛乳蒸羊羔，公子、姑娘們則一起燒烤新鮮鹿肉。羊羔肉和鹿肉熱量大，正是冬令佳食，可惜一般人吃不起。住，小說里不僅有暖閣、地炕、湯婆子，還提到了熏籠。熏籠是放在炭盆上的竹罩籠，是種烘烤和取暖用具，也可熏香、熏衣。第8回雪雁給黛玉送手爐，看來那時手爐已十分小巧，很適合出行暖手。